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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相關(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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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相關 (7)

我一人見過,你本來就是我的,你卻叫我放棄?得不到的---------我寧可玉碎!”

他說得咬牙切齒,十分可怕,可惜,諸葛青鳳卻沒時間去害怕,見君少秦往後宮去了,她便也轉身急速離去,再也不看沈青巖一眼。

可她哪裏知道,君少秦還沒趕到琴瑟殿,就被匆匆忙趕進宮的寧書遠截住了!

這寧書遠前段日子奉旨徹查柳珍兒一案,也不知讓他查到了什麽,竟讓他興奮得像打了雞血一般地激動,笑得嘴巴裂開了花,死活將君少秦拉到了禦書房密談!

於是,君少秦便被耽擱了一會兒,但他這一耽擱,琴瑟殿那邊便亂了起來。

侍衛在凝碧園找到了黑衣刺客的屍體和兇器,那兇器卻是一枚高昌國進貢的珍珠簪子,眾所周知,此番高昌國進貢的飾物,君少秦全賞給了雲靜好,看來,這樁案子與雲靜好是脫不了幹系了!

更離奇的是,有人認出,那刺客竟是乾元殿新來的太監常貴,當侍衛拔下那常貴的褲子,眾人登時又是一驚,那常貴居然是個假太監!

於是,眾人便隱約猜測:雲妃與那常貴有奸,因奸|情敗露便用簪子殺了常貴滅口!

轉眼間,宛淑妃便由奴才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款款而來,一到琴瑟殿,便命雲靜好出來回話,他們個個眉眼冷肅,氣勢洶洶,像是要吃人似的!

琴瑟殿上下戰戰兢兢地跪了一地,最後是錦兒勉強上前,顫聲道,“回娘娘,我家娘娘風寒初愈,正在內殿歇息,皇上今早交待,任何人不得驚擾了娘娘……”

“何謂驚擾?”宛淑妃冷哼,徐徐掃視著伏跪在地的錦兒,每說一句話便提高一聲,到最後已是厲聲怒喝,震得眾人更是心驚膽戰,“如今有人冒充太監,潛進內宮生事,還死在了琴瑟殿,此茲事體大,本宮奉旨暫理六宮事務,自然是要傳你家主子來問個明白!即便皇上問起,本宮也自有道理!”說著,她便叫來侍衛,吩咐道,“去傳雲妃,若她拒不出來,便給本宮砸開殿門,將人綁了來!”

那些侍衛對視一眼,卻有些為難地道,“回娘娘,守在雲娘娘寢殿外的,是皇上身邊的人,奴才們不敢……”

他們口中“皇上身邊的人”,自然便是阿獸了,若在以往,宛淑妃也是不願與他起沖突的,但此刻,她滿心想著,定要在君少秦過來前落實了雲靜好與人通|奸的罪名!

所以,她便也顧不了那麽多了,只全身精神都抖擻了起來,親自去了雲靜好的寢殿!

一到那兒,果然便見到阿獸跟門神似的站在殿外,見了她,肅然向她屈膝一跪,垂眸斂眉,一板一眼道,“奴才參見娘娘,雲娘娘服了藥正在歇息,娘娘若有事,不妨晚些再來。”

宛淑妃聽了,冷冷一笑,也不動怒,只頗為有趣地看了他一眼,“你如此盡忠職守,倒真是勤勉啊,雲妹妹必定要把你放在心坎裏疼的!只是,本宮執掌宮闈,體同國母,卻是有權隨時召見後宮任何人,你這般阻攔,又是何居心?”

阿獸僵然跪在那兒,正不知如何回話,殿門卻忽然開了,雲靜好只著中衣,青絲半散地走了出來,臉上平靜無波,目光自眾侍衛臉上一一掠過,軟軟的聲音聽在宛淑妃耳中,卻是狐媚恣肆,甚是討厭!

“淑妃姐姐擺出如此大的陣仗,究竟是出了什麽事?”

宛淑妃伸手撫了撫頭上插著的那枚展翅欲飛的金翠鳳凰,冷笑道,“妹妹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?先前有侍衛在你琴瑟殿搜出了個假太監的屍體,兇器正是皇上賜給你的珍珠簪子,不知你要作何解釋?”

雲靜好唇角略帶譏誚之色,漫不經心地道,“聽淑妃姐姐的口氣,倒是認定了我是兇手,又何必再讓我解釋?”

“人死在你的地方,兇器也是你的,本宮自然要懷疑你!”宛淑妃似是十分得意,眸中灼然放光,“本宮給了你機會,你既然不願解釋,那便只能委屈你去一趟訓誡司了,相信李長忠自有法子叫你開口!”

一旁的阿獸見機不對,立刻道,“淑妃娘娘,奴才可以作證,雲娘娘一直在寢殿歇息,並未離開半步!那假太監被殺一事,奴才也可以替雲娘娘作保,事關重大,還請淑妃娘娘先派人回奏皇上,恭請皇上聖裁……”

他話未說完,宛淑妃就冷笑著將他打斷,“後宮由本宮做主,先將她拿到訓誡司查問,而後本宮自會回明皇上!”說著,便吩咐將雲靜好帶走,又命人嚴加守衛琴瑟殿,以待進一步查證!

那些侍衛七手八腳地剛將雲靜好拖了出來,正在這時,殿外終於遙遙傳來一聲-----------“萬歲駕到!”

宛淑妃心中一沈,只得命那些人暫且住手,匆匆忙便迎了出去,未等君少秦進來,她便搶先稟報了琴瑟殿發現假太監屍體的事,當中自然是添油加醋了一番,一心一意要將兇案朝雲靜好身上拉,這盆汙水,不潑到雲靜好身上,她是絕不甘心的!

只是,潑完了這盆汙水,她仍覺不夠,又繼續道,“皇上日理萬機,後宮這些瑣事由臣妾打理,臣妾本不該再讓皇上勞心傷神,只是有些話,臣妾又不得不說,這雲妃到底是從教司坊出來的,難免水性些,前兒敬業表哥進宮來,恰與她遇見了,她竟不知羞|恥百般勾|引,也虧得敬業表哥是正派的人,要不然鬧出什麽事來,皇家顏面何存?”

“竟還有這樣的事?”君少秦目光直視著面前貌似大義凜然的宛淑妃,居然微笑起來,那笑容映入宛淑妃眼中,激起無限陰霾,“那依淑妃之意,應當如何處置雲妃?”

宛淑妃眼波一轉,忙道,“請皇上下旨,將雲妃交由訓誡司嚴加查辦,國法家規非同兒戲,若雲妃果真有失德之事又有殺人之實,便只能依法處決!臣妾自知皇上心有不舍,但若皇上重私情而輕法度,又何以謝天下黎民?”

君少秦冷眼聽著,容色淡淡,無所動靜,宛淑妃打量著他,還欲繼續進言,卻聽他道,“你回去吧,雲妃的事,朕自有定奪!”

宛淑妃忙活了這半天,卻是不肯就這樣算了,見他進殿,便也要跟了他進去,倒是小順子一掃拂塵,臉上露出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神色,躬身將她攔住了,“娘娘,今兒就到此吧,有皇上在,您還怕雲妃跑了不成?”

宛淑妃見小順子仗著皇上,一副並不將她放在眼裏的樣子,當下氣得顏色不正,惱怒之極,卻又真是無可奈何,只得暫且作罷,回去再另作籌謀!

她剛轉身,那江映月便急切地迎了上前,接過宮女手裏的一柄紈扇,替她輕輕扇著,有些倉皇地問,“娘娘,如今咱們該怎麽辦?難道眼睜睜看著皇上護著她?”

宛淑妃啜著冷笑,聲音不大,卻宛如冰刃劃過這錦繡宮闈,“皇上護著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就說冊妃這事,言官不知諫了多少回,那禦史劉鐵舟連乾元殿的柱子都撞了,到底還是沒能攔住!眼下,旁的本宮倒不怕,就怕她終有一日住到昭陽殿去,那時可就真的沒有蕭家的活路了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春光蕩漾的新文,大家表客氣的收藏留言撒花催更吧,你的支持,就是我的動力O(∩_∩)O★

☆、各懷心腹事

作者有話要說: 這一章為了解鎖換了清水內容,想看原文的可加群,群號:140121612,也可在章節下留下郵箱或QQ。

“皇上護著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就說冊妃這事,言官不知諫了多少回,那禦史劉鐵舟連乾元殿的柱子都撞了,到底還是沒能攔住!眼下,旁的本宮倒不怕,就怕她終有一日住到昭陽殿去,那時可就真的沒有蕭家的活路了!”

昭陽殿乃是中宮,取意於“鳳凰鳴矣,於彼高崗,梧桐生矣,於彼朝陽。”歷朝歷代為皇後居室。

江映月聽了宛淑妃的話,頓時驚得目瞪口呆,“她有罪籍在身,縱然狐媚,皇上也不過是嘗個新鮮,又如何能立她為後?更何況,皇後娘娘如今尚在,又豈容她癡心妄想?”

宛淑妃卻搖頭道,“你才進宮沒多久,哪裏知道,皇上早已被她迷了魂,吹了枕頭風,如今只她一人是命,是皇上心坎上的人,若再讓她生下個皇子,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?”

兩人正說著話,卻見膳房的奴才提了膳盒過來,因膳房離琴瑟殿較遠,這些奴才便並不知雲靜好惹出了什麽禍事,只照吩咐送來了膳食。

宛淑妃看了一眼那些膳盒,隨口問道,“這些都是給雲妃用的?怎麽有股酸味兒?”

那領頭的膳監懵懂答道,“回娘娘,雲娘娘這幾日不思飲食,晨起又常惡心作嘔,皇上便吩咐下來,讓奴才們熬些梅子粥給雲娘娘開胃。”

宛淑妃聽完,面沈似水,一路出了琴瑟殿,再沒什麽言語。

那江映月是個極會察言觀色的人,見宛淑妃臉色變了,又細想了下先前那膳監的話,頓時便覺大事不妙-----------雲靜好,莫不是真的有了?

那晚在長春園,她無意間拾到了雲靜好的珍珠簪子,後來常貴出現,她便計劃好,要殺了常貴,再設局陷害雲靜好。一般男人得知自己的女人與人茍|且私|通,必定是要雷霆大怒,將其碎屍萬段也不在話下,但當君少秦聽完宛淑妃的話後,卻是出奇的平靜,竟與她預料的完全不一樣!

那接下來她要如何?微微思索片刻,她眼中升起一道嗜血的殘忍,湊到宛淑妃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麽。

宛淑妃聽了,也不點頭,也不責罵,只愁眉深鎖道,“你這法子,當初晴貴妃倒是用過,光明正大地以‘罪奴不配生養皇嗣’為由,送了一碗‘落蒂湯’給她,那藥奇陰至寒,服了不僅可以墮胎,且會終身絕孕,沒承想,最後還是讓她逃過了一劫,晴貴妃也因此被罰去了冷宮,如今,再用這法子,只怕還是不成的!”

那江映月卻是不肯放棄,又強笑著娓娓勸說道,“明的不行,還有暗的,娘娘不知,民間有一種極好的落胎方子,無色無味最是妥當,下到食物裏,保管一點兒痕跡不露。她若落胎,皇上只會當她是命裏無福,生不下皇子來,誰也怨不著……”

宛淑妃像是被她說動了,停下了腳步,嘆了口氣,低聲問道,“你真有把握?”

“娘娘放心,若無把握,奴婢也不敢在娘娘跟前提起。”江映月又湊近了些,她們說話本就極輕,此時便更是語不傳六耳,“請娘娘將出宮的腰牌給奴婢,奴婢今天便出去一趟,務必將此事辦妥……”

而琴瑟殿那邊,錦兒領著宮人布上了膳食,便退了出去,雲靜好渾若無事地靜靜躺在榻上,蒼白面容映著一枕青絲,無限慵懶之態。

不過一會兒,君少秦推門進殿,俯下|身來將她抱進懷裏,手掌觸到她的肌膚,竟是冰冷得不像活人,他嚇了一跳,在她耳邊問道,“如今都已入夏,怎麽還冷成這般模樣?”

雲靜好靠在他身上,並不說話,他伸手撫|摸著她的臉頰,眸色越發深沈,語聲卻是溫柔,“今日之事,你便沒什麽要解釋的嗎?”

雲靜好擡眸看他,忽生了些笑意,懨懨地道,“皇上睿智,英明如遠古聖賢,自然明白今日之事,乃是旁人設計臣妾的圈套,臣妾對皇上傾慕得不能自己,又豈會去偷|人?”

君少秦禁不住嗤笑一聲,“說得就像是真的似的!”

雲靜好慢慢地嘆了一聲,聲調頗為哀怨,“人家對你說回真的,你卻又不信,往後再想聽我說,卻是不能了……”

君少秦輕輕一笑,手指勾住她鬢旁幾縷散落的青絲,眼底卻戾氣更重,愈覺深不見底。

此時,雲靜好也是暗自忐忑,這麽大的事,君少秦未必就真的信她,也不知他如今是怎麽想的。

四目凝對之下,兩人無聲對峙,時光也仿佛凝滯,他淡笑審視著她的眉目神情,她亦在含笑思量著他的喜怒心意。

許久,她伸手勾住他的頸項,眉眼盈盈,顧盼之間讓人怦然心動,微涼的嘴唇輕拂過他的唇,下頜,頸項……他微闔了眼,面無表情,氣息卻是漸漸急促,下一瞬,他終於開口,聲音低沈而危險,“淑妃跟朕說,你勾|引了蕭敬業,可有這事?”

雲靜好一楞,臉上浮著一種徹骨的深涼,“皇上信了這話?”

君少秦笑了笑,手卻捏緊了她的下頜,“朕相信真相,也相信你沒有那個膽量,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!你與朕在一起時,就是這副撩人的樣子,你有本事引朕沈淪,別的男人便更不在話下!朕如今只想知道,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朕!”

雲靜好深吸一口氣,壓制住心頭的火氣,“原來皇上竟如此看臣妾!臣妾自問沒什麽事瞞著皇上,臣妾與蕭家有不共戴天之仇,對那蕭敬業更是厭憎之極,只不過那晚與他在禦花園碰巧遇見了,他便生出了混|賬下|流的心思,若不是錦兒及時趕到,還不知怎樣了,如今怎麽反賴我勾|引他?皇上若不信,只管傳錦兒來問話,若還不信,便廢了臣妾,賜臣妾死罪算了,反正臣妾的親人全死了,臣妾一個人活著也是生不如死……”

她說著,眼圈一紅,便如孩子般放聲哭了起來,支離破碎的聲音浸透了淚水,倒令得君少秦有些手足無措,便是心裏有氣,此時也忍不住去柔聲哄她,“好了好了,都是朕的不是,是朕小心眼,朕不該疑心你,總成了吧?”

雲靜好卻仍是不肯罷休,突地像瘋了一樣捶打他,說的話斷斷續續,已是泣不成聲,臉上滿是楚楚無依的可憐,“你這壞蛋,沒事的時候,倒是裝出溫柔體貼的勁兒,什麽好話都說盡了,一旦有事,卻這樣對我……別人不知道我的心還可恕,連你也疑心起我來,早知如此,當日我便是死,也不會跟你進宮……”

君少秦任憑她哭鬧,只不管不顧的抱著她,生受著那些撕扯捶打,盯著她瑩白如玉的臉蛋響亮地啄了一記,笑了起來,“我們是姻緣天定,早在相識之初便註定了這一輩子的事了,你便是後悔,也是沒用的……”

雲靜好胡亂擦了眼淚,很是不服,偷偷朝他甩了個白眼,心裏便是一句----------“什麽姻緣天定,早晚擺脫你!”

君少秦哪裏知道她心裏想什麽,只瞧著她,修長手指撫在她的臉上,輕輕撫至頸項,這一撫,便如中了蠱一般丟不開了,也不知著了什麽魔,滿眼裏就只有她一人,只想霸占她,恨不能把她所有的好處一人占盡才好。

溫熱而強硬的唇壓在了她的唇上,輕輕地吮,輕輕地咬,他寬厚的手掌揉|弄著她的腰肢,霸道地將自身的體溫印上她微涼的身子,吻綿延而下,他竭力控制,卻極盡溫柔……

雲靜好身若無骨地被他禁錮在懷裏,有些無助地輕喘著,扭動著身子發出低聲嚶嚀,只覺身上陣陣酥麻,永不能止,結合的那一剎那,兩人都滿足地嘆息了一聲,接下來便是無盡的索求,仿佛融在一起的兩個泥人,打碎了,攪成泥漿,永不分離,最後到達極致的巔峰,已是累得不行……

她伏在他懷裏,已不知見過多少次亮亮的極光,雙腿抖得仍是無法攏住,身體好似還飄在天上一般,耳邊卻聽見他極其平淡地道,“過些日子,朕便會徹底地解決掉蕭家,但為了不讓朝廷傷筋動骨,只怕要委屈你了……”

☆、你要相信朕

“過些日子,朕便會徹底地解決掉蕭家,但為了不讓朝廷傷筋動骨,只怕要委屈你了……”

雲靜好聽了,吃驚地望著他,頓時心跳快了兩分,一時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,卻又聽他道,“朕一直讓你忘了過去,是想讓你放下痛苦,好好活下去,但不代表朕會放過蕭家。當初,朕初登帝位,朝中大臣欺朕年少,多是陽奉陰違,這個江山,朕要將它保了下去,就必須依靠著蕭家。如今蕭家的坐大,是朕一手造成,所以,朕便要親手將他鏟除,當今的朝廷,是再容不下蕭家這樣的虎狼之族!”

雲靜好沈默,半晌,淡淡地道,“臣妾只是一介婦人,皇上莫非忘了,婦人是不能參政的。臣妾不懂得皇上的朝政大事,臣妾只知道,雷霆雨露皆是君恩,皇上要臣妾怎樣,臣妾便怎樣……”

君少秦輕握了她的手,在她頭頂印下一吻,眼中卻飽含著濃重的憂慮,“朕只希望你明白,朕想要的只是你,無論朕下了怎樣的旨意,都只是權宜之計,總有一天,朕會補償你,你要相信朕……”

“嗯。”雲靜好柔柔地應著,輕輕地吻上他的唇,“皇上放心,臣妾明白……”

君少秦覺得下|身又硬了起來,不容她多想,他灼熱的雙唇便已襲下,手掌緩緩撫貼著她的俏臀,猛地一收緊。雲靜好輕輕喘息著,心頭一陣亂跳,慌得連連擺手,“皇上不要再來了,臣妾真的不行了!”

君少秦含糊不清地答應了,手卻仍是賊心不死地撫摸著她的身子,唇舌逗|弄一般地與她的舌頭相戲,用力地吸|吮,盡情地交|纏,直至她由最初的抗拒漸漸變得迎合,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肩頭,一聲呻|吟洩出,他才滿意地擡起頭來,沖她笑,“看吧,你也想要朕對不對?”

雲靜好嚶|嚀一聲,面紅耳赤地翻身將臉埋入絲被之中,身體竟因他露|骨的話而有了反應,一時羞得不行,呼吸也更為沈重起來。

君少秦詭計得逞,哪裏肯讓她躲,猛地掀了被子,露出她雪白如玉的身子,上面已印了無數紅紫吻痕,他的唇自那些印痕上輕輕拂過,又烙下更深的殷紅,將她的身體撩|撥得愈加火熱,盡管她努力壓抑著不要溢出太多熱情的聲音,但最終還是抵不住他連番的勾|引,隨著他的動作欲|仙|欲|死,仿佛在跟著他翺翔,快活到了極點……

軒窗外,一道人影靜靜地站著,一雙眼睛好似染了血紅的顏色,將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猩紅,宛如他心中無邊的愛恨滔天,滿是酷狠戾意,似惡鬼修煞一般。

心緒激蕩之下,他肩頭的傷口驟然迸裂,大片的血紅浸透了衣衫,無盡的痛楚游走在四肢百骸,不得解脫。

青鳳啊青鳳,莫怪我心狠如鐵,只怨你自己選錯了一條路!

暗中窺探之人似下了決心,下一瞬,他轉身蹣跚而去,那方向,卻正是蕭家碧瓦朱檐的宅所!

軒窗內,床上的兩人仍在耳鬢廝磨,細細的喘息呻|吟不禁讓人面紅耳赤,直到夜深了,兩人才想起還沒用膳,君少秦讓小順子將膳食重新熱過,呈了上來。

滿桌的菜肴,豐富無比,陣陣清香飄散滿殿,因久未進食,雲靜好聞著梅子粥的香味,腹中便不由饑餓如鼓,但才吃了兩口,便忍不住一陣幹嘔。

君少秦輕輕拍著她的後背,順勢一拉,將她拉到他的膝蓋之上,低聲道,“明日叫個太醫來瞧瞧吧,朕見你這段日子很不對勁!”

“哪不對勁?”雲靜好心頭一緊,難道他知道了什麽?

“這月信期遲了吧?”

“啊?”雲靜好一下沒反應過來。

君少秦笑容不變,心情似乎不錯,“你若為朕生下皇子,便是朕的第一子,朕一定親自教導他,對他疼愛有加。”

雲靜好卻只是淡淡一笑,並無多話。

同一時間,江映月在宮門落鎖前,不緊不慢地趕回了皇宮,因她是蕭家的人,宮門前的侍衛便也不敢多加查問,隨便問了幾句就放了她入內。

進了宮門,她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懷裏的那包白色藥粉,這才緩緩朝承淑殿走去,唇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。

“雲靜好,你註定要死在我的手裏!”

話音未落,她的身後突兀地響起一抹清朗嗓音,“映月,你罷手吧!”

嗓音清朗中略帶冰冷寒意,卻是異常的熟悉!

江映月驚愕地回身,映入眼中的,竟是阿獸憤怒的身影。

“是你!”

她整個人都驚得呆住了,阿獸是她跟君少秦幼時的玩伴,三人比鄰而居一起長大,阿獸因爹娘早逝,一個人孤苦伶仃,常常連飯都吃不上,多虧了君少秦的接濟,才能勉強度日。她早就該想到,似君少秦那樣盲目義氣的人,如今做了皇帝,自然是要將昔日手足帶在身邊的!

“當然是我,否則你以為會是什麽人?皇上嗎?”阿獸緊盯著她,字字清晰地說,“若是皇上,只怕你便活不過今晚了!白天時,我一直守在雲妃的寢殿外,那寢殿與凝碧園只一墻之隔,聽見宮女的驚叫後,我立時沖了過去,一眼便看見了你的背影!咱們是一同長大的,即便你刻意穿了黑衣,但你的背影,我絕不會認錯!想來,是你與那假太監有奸,約了他來凝碧園,再行兇殺人,一心嫁禍給雲妃!”其實,他當時沖過去時,江映月已跑遠,他根本沒看清她的背影,只是有些懷疑,這些話多半是他猜的,可看著江映月閃爍慌亂的眼神,他覺得自己猜得八|九不離十。

“是我要嫁禍她又如何?”江映月咬了咬牙,只覺胸口堵得慌,聲音越發尖銳,“她算什麽東西,憑什麽來跟我爭?只有我才是阿桓明媒正娶的妻子,他是我一個人的,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,便絕不會將他讓給任何人!”

“既然這麽在乎他,當初又為什麽要走?”阿獸輕笑,像是聽到了一些好笑的話,“說得那樣好聽,其實你只是自私!當初你離開他,是因為貪戀榮華,如今你回來,也是因為貪戀榮華!若他還是當初那個窮小子,你還會費心費力去爭嗎?”

“你……”江映月被他逼得無話可說,雙唇直發顫,臉色慘白得嚇人,良久過後,卻又忽地振奮起來,“你何必如此呢?我們完全可以共處,像過去一般和睦,將來相互扶持,若我真有入主中宮的一天,憑我們的能力,定能將權勢牢牢掌握在手。我們都需要盟友,自己一個人如何成得了大事?難道你就不想封侯拜相光宗耀祖嗎?”

阿獸冷笑一聲,“聽起來可真是一條光明大道,可惜,我素無大志,從未想過封侯拜相,註定做不成你的盟友!”他逼近一步,盛怒之下倒也有七分氣勢,“所以,你最好就此罷手,別再去算計雲妃,否則,我定將你的惡行如實稟奏皇上!”

他說完轉身就走,江映月死死瞪著他的背影,氣得臉色發青,險些昏死過去,但略一轉念,又覺得不對,阿獸一向是冷心冷情的性子,跟塊大木頭似的,為何突然對雲妃這麽上心?難道是……

她仿佛想到了什麽有趣兒的事,眼角露出彎彎笑紋,無聲地冷笑了。

第二天,一道聖旨突然頒下。

“雲妃忤逆犯上,即日起禁足琴瑟殿,非召不得出!”

宮中流言,說是昨夜雲妃酒後失儀,沖撞了皇上,所以才被禁足貶斥。但也有流言,說是雲妃失德淫|亂,被淑妃撞破了奸|情,皇上震怒之下才幽禁了雲妃!

一時之間,這些流言就像是長了腳一樣傳遍了整個帝都,坊間言之鑿鑿,大街小巷茶樓酒肆,傳得是繪聲繪色沸沸揚揚。言道雲妃如何與假太監暗通款曲,淑妃如何收到消息帶人捉|奸,雲妃又如何起了殺心,為了自保,殺了奸|夫,而皇上如何從淑妃處得知奸|情,綠雲罩頂之下雷霆震怒……如此種種,竟似親眼所見!

而朝堂之上,蕭道成居然一反常態,不再爭禁軍統領之位,並與所有臣子聯名上奏,奏請封諸葛青鳳為本朝禁軍統帥。

對於蕭道成的做法,君少秦大概明白一點,蕭敬業無論如何都不是諸葛青鳳的對手,真的上場一戰,刀劍無眼,蕭敬業若被傷到了,老爹是要心疼兒子的!

所以,還是不戰的好!

當然,君少秦也沒讓蕭道成吃虧,當即下旨,加封蕭道成為忠勇一等公,天下大將軍,又連升了蕭家好幾位無爵位的子侄閑職。蕭道成趁機上奏,請君少秦破格提拔沈青巖為禁軍副帥,君少秦也一並應允!

至此,蕭家算得上是榮寵一時,滿朝故舊門生,權勢已達到了頂峰,而頂峰,往往又意味著衰敗的開始,常言“登高必跌重”,便是這個道理!

作者有話要說: 春光蕩漾的新文,大家表客氣的收藏留言撒花催更吧,你的支持,就是我更新的動力,O(∩_∩)O~★

☆、珠胎暗結

後宮之中,小順子親自帶了太醫馮良來給雲靜好診脈,這馮良五十多歲的模樣,據說醫術極高,為人剛直不阿,且與雲靜好之父清平侯雲初時交情頗深。君少秦特意選他來給雲靜好診脈,也是因著這個緣故,旁的人或許會被蕭家收買,但他卻不會。

馮良進了殿,錦兒便將榻前的珠簾放下了,雲靜好將手伸出,擱在托腕的小枕上。

馮良正要診脈,卻聽雲靜好微微一笑道,“本宮聽聞,馮太醫聖手仁心,醫術精湛,本宮幼時便多病,常言久病成醫,本宮倒也會些草藥醫理,素日自己也開了個藥方調理身子,只是卻不見起色,不如你替本宮看看,看藥方之中有何不妥?”

馮良低頭道了一聲“是”,錦兒便將一張藥方仔細交到了他手裏,他略看了一下,頓時一驚,險些跳了起來!

一旁的小順子見他滿頭的冷汗,一副心慌意亂的樣子,便問了一聲,“馮太醫,您沒事吧?”

馮良這才勉強恢覆過來,不動聲色地將那藥方藏入袖中,回道,“娘娘的藥方是極好的,只是調理身子非一朝一夕之事,娘娘照此藥方繼續服用,他日必有起色……”

說著,他便開始給雲靜好號脈,只躊躇了片刻,便擡首緩緩道,“娘娘的脈,並非是喜脈,不過是胃氣上逆,又兼憂慮傷脾,肝木忒旺,以至經血不能按時而至,又常作嘔酸,臣開個養心調經的方子,娘娘每日服用,調養半月即可痊愈。”

小順子聽了,似有些不信,驚問道,“你可看仔細了,真不是喜脈?”

他這麽一問,馮良便有些不高興了,“公公是懷疑我的醫術嗎?若連個喜脈都號不出,我又如何能入值太醫院?”

小順子便無話可說了,馮良便以施針為由,讓他先在殿外侯著,待殿裏只剩下雲靜好,馮良才又跪了下去,汗珠沿著額角滾落,顫聲道,“娘娘日前受寒,身子虛弱,脈象微細,不過……當是喜脈無疑!相信娘娘自己也有所察覺,才在藥方上留字,讓臣隱瞞下來。”

雲靜好掀了珠簾,輕聲道,“本宮知道,醫者有道,今日是本宮難為你了……”

馮良皺眉道,“臣十六歲家鄉遇上瘟疫,父母雙亡,流落帝京時,若無清平侯的資助,便沒有臣的今日。臣受雲家深恩,無論怎樣,都會盡心幫助娘娘,臣只是不明白,娘娘如今被禁足,有了龍脈,便可重獲聖寵,卻又為何要瞞著?平白受這些苦做什麽?”

馮良的這段往事,雲靜好早年就聽何姑姑提過,也知道馮良是個知恩圖報的人,所以才敢冒然求他幫忙。她謹慎地看了他一眼,抿唇淡淡一笑,“本宮讓你瞞著,便自有道理,孩子月份尚淺,如今本宮又自身難保,瞞著總不是壞事……”

馮良聽她這麽一說,便以為她是害怕被人毒害了,他是兩朝太醫,後宮這種陰毒之事,他自是看得多了,於是也不便再勸,只又道,“先前臣為娘娘診脈,娘娘的身體實是奇怪之極,臣仔細探察過,娘娘似有中毒跡象,且體內毒素已根深蒂固,普通解毒藥物根本奈何不得分毫,但如今娘娘有孕,若不盡早清除這些毒素,只怕會禍及龍脈……”

若在以前,有太醫過來診脈,雲靜好定會先服食一些烈性藥物,好暫且壓抑住體內的毒素,不讓太醫看出分毫,但現在……她輕輕撫上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,真的有一個小小的生命在她的身體裏,與她血脈相連,息息相通,她要留下這孩子,就絕不能再繼續服用那些烈性藥物。

她輕輕合上眼睛,盡量平靜地道,“本宮知道瞞不過你,但這件事,本宮自會解決,不會讓毒素傷及龍脈,你只管聽本宮吩咐,此事不要對你我之外的第三個人提起……”

馮良見她自有打算,便不敢再多言,只得道,“萬望娘娘凡事以鳳體為重。”

雲靜好點了點頭。

馮良走後,承淑殿那邊立刻便收到了消息,得知雲靜好並非是喜脈,宛淑妃緊繃的心情終於舒緩了許多,只是可惜了江映月的那包落胎藥!

不用擔心雲靜好的肚子,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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